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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章 謝悠悠你來告訴我,你們的關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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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卿擡眸, 看著面前一頭紅、正裝穿得格外隨意的男人,眼底流露出疑惑。

這個人是誰?

圈子裏沒有這號人,而他一身的痞氣瞧著也不像是樂團裏的成員。

順著他目光, 謝悠悠回了頭, 瞧見江嶼的裝束後楞了楞。

從認識起,每次見江嶼他都是偏運動的打扮,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穿正裝的樣子, 雖說這樣的風格不太符合他的性格,但畢竟是常年鍛煉的完美身材,穿什麽都是不屬於男模的效果。

註意到她打量自己的眼神,江嶼勾了勾唇,很是滿意。

“喜歡?”他低頭湊近她, 聲音是刻意放啞的暧昧, 斜睨著玄卿,緩聲道, “待會兒慢慢看。”

謝悠悠:“……”

不忍掃他的興, 但還是得實話告訴他,“待會兒我還有事,沒辦法陪你。”

“我可以等。”江嶼說。

謝悠悠也不知道遲嘉樹約她11點去演出廳要幹什麽, 需要多久, 便說:“也許…會很晚。”

“沒關系。”江嶼態度很堅決,“多晚我都等。”

他說完, 站直身,不掩敵意地看了玄卿一眼,問謝悠悠:“不介紹一下?”

“這是玄卿,我的……”

謝悠悠正琢磨著怎麽介紹,話被玄卿劫走——

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上淡了笑容, 直視江嶼,一字字告知:“青梅竹馬。”

“青梅竹馬?”江嶼玩味地重覆著這幾個字,唇還勾著笑,眼神卻凜冽了下來,舌尖抵了抵腮壁,而後遞出手,也不等謝悠悠來介紹,便自顧自告訴他,“幸會,我是江嶼,悠悠的…男朋友。”

他剛說完,不遠處有人沒忍住“噗——”地噴出了嘴裏的香檳。

動靜惹出小範圍的騷亂,也引得修羅場漩渦中的三人側目。

“二姐?”謝悠悠瞧見正用餐巾一面幫人擦酒漬一面道歉的謝棠,見她嘴角和衣衫上也沾了酒,便走過去,也從一旁的桌上拿了紙巾替她擦拭。

謝家姐妹都是燕城一等一的美人,被香檳噴了一身的人舍不得為難,很紳士地叫謝棠不用放在心上,自顧自去洗手間清理。

謝棠舒了口氣,正要跟妹妹說話,就瞥見江嶼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的樣子,沒忍住一個白眼翻上天。

剛認識這家夥的時候,他拽得像頭不服馴的獵豹,囂張又狂傲。後來混熟了,倒是會喊她一聲姐,可終究骨子裏就是股桀驁勁兒,平日裏看上去好像聽她這個經理的話,可實際上他要做什麽他不要做什麽,誰也強求不來。

結果到了她妹妹跟前,就成了不要臉的癩皮狗,那股黏人勁兒真是沒眼看!

剛才她準備去找悠悠道賀,結果看見她和玄卿正聊著,便沒過去打擾,想等他們說完了再去,一杯香檳還沒下肚,再看,就發現那頭又冒出來一個江嶼!

擔心這小子要搞事,她忙不疊過去看看情況,結果好巧不巧正聽到他自我介紹說是悠悠的男朋友……

親妹妹和車隊隊員相較,當然還是前者更重要,於是謝棠毫不客氣地拆了江嶼的臺,幫著向玄卿解釋:“別聽江嶼瞎說,他是我車隊的成員,跟悠悠關系還行,但不是什麽男朋友。”

話音落下,江嶼表情明顯不滿,皺眉看向玄卿。

原以為這個男人會挑釁或是奚落,然而卻見他神色淡然,像是早就知道一般,絲毫都不意外。

玄卿很清楚,悠悠不可能這麽快就投入到新的感情中。她並不是那麽容易就放下的人,即使,她那麽肯定地告訴他,她已經徹底放下了薄蘭棲,對他再沒有任何想法。但,他默默註視了她那麽多年,其實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。

正因如此,在江嶼說出是悠悠男友這句話的時候,第一時間湧上來便是懷疑。

察覺江嶼的視線,他側目迎上,依然是溫潤有禮的態度,然而只有風暴中的兩個男人知道,他話裏暗潮湧動:“悠悠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,江先生,幸會。”

江嶼玩味地哼笑了聲,對上他眼眸,意味深長一句:“我想,我恐怕沒辦法和玄先生成為朋友。”

覬覦謝悠悠的人,只會是他的敵人。

玄卿很淡地笑了聲,不再多言。

他能夠明顯感覺到江嶼的敵意,但這個人卻不值得令他緊張,迄今為止,他感情上的敵人從來都只有一個——只有薄蘭棲,只有他。

**

那頭,遲嘉樹正和音樂協會的人員交談,餘光瞥見謝悠悠身邊出現兩個容貌氣度都十分出眾的男人,表情一凝。

是了,燕城謝家千金,追求者怎麽可能會少?尤其還是在她剛被拒婚、感情最脆弱最易得手的時候,誰按捺得住?

明知道這時候不該走開,他還是沒忍住道了句“失陪”,扔下一幫重要人士沈著臉朝那頭而去。

“謝悠悠。”他出聲喚她。

三個字,引得幾人同時回頭。

“遲嘉樹?”謝悠悠走到他身邊,有些意外,“你不是在陪音協的人?”

“嗯。”遲嘉樹應一聲,視線越過她,落在另外兩個男人身上,“過來看看。”

謝悠悠沒明白:“看什麽?”

直覺讓他嗅到兩個男人身上情敵的氣息,遲嘉樹微微彎腰,垂頭湊近她,長發滑落肩頭,與她發梢糾纏,毫不掩飾那份暧昧旖旎,對著她低低說:“還能看誰?當然是看你。”

一旁兩個男人都認出,這是剛才在舞臺上拉住謝悠悠手的家夥。

玄卿目光閃爍,沒去看遲嘉樹刻意的挑釁,視線落在謝悠悠臉上,想看她是什麽反應。

女人眼眸澄澈。

他心下便是一定。

然而江嶼不夠了解她,看到遲嘉樹的舉措後,立刻沈不住氣,上前便把人給拉回自己身後,一雙眼銳利地瞪了過去。

“呵!”遲嘉樹牽起唇角,發出一聲輕笑,不緊不慢站直身,瞧著似是沒在意,然而垂在身側的手卻握得不能再緊,喉嚨裏的火氣壓了又壓,最後還是沒能克制住,冷冷回看了過去,發出一聲質問,“這位先生什麽意思?沒看到我和謝悠悠正在說話?”

“什麽意思?”江嶼扯了扯嘴角,哼笑道,“不覺得那樣的距離太越界了嗎?”

遲嘉樹:“那跟你又有什麽關系?”

雖然才剛被拆穿過一回,但江嶼還是說:“我的女人,當然跟我有關系。”

“你的女人?”遲嘉樹笑了,笑容背後是比地獄還要深暗的冷意,盯著他眼睛,質問,“我怎麽從來沒聽她說過?”

江嶼輕嗤:“不過一個樂團共事的關系,還沒親近到討論私事的地步,她沒告訴你不是理所當然?”

今晚到場的皆是名流,遲嘉樹顧忌著場合將情緒收斂。

只是這消息來得太過突然,縱使他極力克制,握著酒杯的那只手卻還是不自覺攥緊,用力得幾乎要將纖細的杯腳給捏碎。

“是嗎?”良久之後,他終於從牙縫裏擠出聲音,不再看江嶼挑釁的嘴臉,將目光移向謝悠悠,沈下聲音一字字道,“謝悠悠,你來告訴我,你們是什麽關系?”

什麽關系?謝悠悠噎了下,呃…可不就是海王和魚的關系?但這種話誰會直白地說出來?很趕魚的好不好?

她還沒想好要怎麽說,這時江嶼因為看不慣遲嘉樹這樣的態度,語氣很沖地反問:“你算個什麽東西?也配和她這麽說話!”

江嶼是暴脾氣,可遲嘉樹又是什麽善茬?

忍耐到了極限,聽到這話,臉色徹底冷下,沒繼續和他比口舌功夫,直接將手裏的香檳往那張臉上潑了過去。

周圍的人發出驚呼,紛紛錯愕地看著這邊。

這樣重要的場合確實是不該做出這樣的舉動,但從踏入修羅場的這一刻起,別的事就已經不重要了。

遲嘉樹掀掀眼,看著江嶼,冷冷道:“你又算個什麽東西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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